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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quired required的用法

发布者:高龙
导读题记Yet it would be your duty to bear it, if you could not avoid it: it is weak and silly to say you

题记:Yet it would be your duty to bear it, if you could not avoid it: it is weak and silly to say you cannot bear what it is your fate to be required to bear. 如果你无法避免,那么忍受就是你的职责。如果你命里注定要去忍受,那么说自己不能认忍受这种话就是软弱和犯傻。

说这句话的人名叫Helen Burns(海伦·彭斯),在别人看来,她只是小说《简·爱》中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物,或许她最大的价值便是以其逆来顺受的凸显简·爱叛逆不羁的性情,帮助作者制造矛盾冲突的参照物和媒介。

这么想无可厚非,毕竟她在第五章后半部分才make her debut,却在第九章尾声就香消玉殒,在32开本共有442页的一本书中只存在了短短33页,十足的酱油角色。但她的这句不是“名言的名言”却足以让其在个性鲜明的诸多人物中脱颖而出,在读者的心中占据一席之地,我甚至一度怀疑她是夏洛蒂·勃朗特创造出的另一个简·爱。

书中交代简由舅父收养,后来舅父也不幸离世,她的监护人自然而然地变成舅母。简的生活可想而知,寄人篱下,遭人嫌弃,在一个应该享受父母宠溺的年纪却连一份均等的爱也无法得到。而海伦则来自一个单亲家庭,母亲去世,除此之外关于她的身世再无赘述,看似比六亲亡故的简·爱稍微幸运一些,但是在人情味儿寡淡的罗沃德孤儿院中,她们过着一样不幸的生活: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寝难安眠,教规苛严。

如果说简·爱的不幸已经全部被摆在了桌面明处,还能让读者对接下来发生的任何不幸都有思想准备且认为其顺理成章的话,那么海伦过于神秘的身世更会让人祈祷她不再出现任何差池,那会更加令人不忍直视。

两人的第一次见面没有一般小说中描述的那种大事发生前的“天现异象”:诡谲的云海,电闪雷鸣的苍穹都未出现。吸引正神游天外的简·爱注意力的也并非闺蜜之间心灵相通的默契,更非海伦大张旗鼓的靠近,竟然只是后者一声微不足道的咳嗽。可能命运早已遗忘了这两个饱受凡间苦难的弃儿,再也不想劳心费力地为她们安排任何惊喜。

果然,在几句交谈之后,两人之间也没有擦出相见恨晚的火花,至少海伦没有。或许简·爱已经对眼前这个正在全身关注捧着一本书赏读的小女孩儿产生了某种兴趣,不过海伦波澜不惊的外表下依旧是一颗波澜不惊的心,面对简·爱“你的书有趣吗?写的什么?”的没话找话的提问,她也没有忘乎所以地将书中内容进行讲述,只是淡然地说:“你可以自己看一下。”

她在打发一个陌生人,驱逐她的好奇心以及这种好奇心可能给她带来的潜在麻烦,以使自己能够掌控长久的安宁。可是,世事无常,她的生命中注定要经历一番又一番的动荡不安。一些孤儿院的老师一直在用最严苛的标准束缚她的天性,用最难听的话语折磨着她的心灵。

面对种种磨难,作者对海伦态度的描写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我最开始只是觉得她将其塑造成了一个逆来顺受,任人宰割,已经被困境折磨得失去了抗争能力的小女孩儿,对简·爱来说极其严酷的苛责在海伦的眼里全部成了她“罪有应得”。

我努力地尝试找出除了悲惨的命运才造成了她这种“软弱”特性的另一种可能性,很容易就在她与简接下来的对话中找到了答案,她说:“the Bible bids us to return good for evil”,原来她还是个有信仰的人。紧接着她说出了题记中的那句话,充斥着任凭命运处置的语气,更令我对她已下定“破罐子破摔”的决心深信不疑。

我的这种看法一直持续到故事的第八章,在前一章节中孤儿院院长将简·爱在舅母家的“恶行”公之于众,为简·爱带来了深深的屈辱感,凡事皆置身事外的海伦却主动前来安慰,但依旧惜字如金:简,来吃点东西吧。

简·爱问道:“为什么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大家都认为我是个骗子。”

此时,海伦内心中另一面的坚强终于发出了爆裂的声响,开始慢慢觉醒,她告诉简·爱:“每个人都认为你是骗子吗?不,听到你被叫做骗子的人数只有80,然而世界上有好几亿人口。院长不是上帝,他也并非是一个受人尊敬的伟人。”

直到这时,我才意识到海伦并不是一具没有灵魂任人摆布的玩偶,她拥有思想,拥有主见,也有脾气和是非观念,只是她为了受辱的简·爱才将这一切毫无保留地呈现出来,说完后她好像又恢复了长久以来温顺的形象,轻轻摩挲着简·爱的手指,好一个“刚柔并济”的女孩儿。

两人此时的关系已不言而喻,虽然彼此并没有以“朋友”相称,却没有人能够忽视她们之间的的确确存在着一种叫做友谊的可贵情谊,在两个经历坎坷的人之间更加弥足珍贵。幼时饱受欺凌的简·爱心中一定比任何人都更加渴望能收获一份这样的精神食粮,而海伦又何尝不是如此?

后来,在海伦生病而单独接受治疗时,简·爱有了一位新的玩伴时的内心想法,还是坐实了她与海伦之间有一份friendship,而且她用了faithful进行描述。

可惜,作者此时再次提到了海伦的咳嗽。我知道,在小说中,作者安排一个人物第一次登场时,对她的描述伏笔最多,隐藏的信息量最大,海伦首次亮相时便有一声轻咳,此时类似的情形再次上演,似乎预示着不幸的事情即将来临。

果然,海伦染上了肺结核,作者没有用过多的言语描写简·爱听到护士说海伦快要离开人世时的心情,只是写道简爱experienced a shock of horror, then a strong thrill of grief, then a desire—a necessity to see her; and I asked in what room she lay.

虽然寥寥数语,但我们依旧能体会到简·爱却在各种悲痛心境间的大起大落。

简·爱比以往还要不顾一切,她在熄灯后进入了海伦的病房,拥着同一床被子,海伦又谈起了上帝和天堂,她的意识似乎格外清醒,话语也很有逻辑,好像完全从之前的昏迷中清醒了过来,我想这应该是回光返照的迹象。

两人的最后一句对话是互道一声晚安,随后相互亲吻,然后相拥入眠。

海伦具体何时离世,文中并无交代,只是从别人发现她与简·爱在睡梦中保持的动作来看,她没有经历什么痛苦,可能失去意识和生命体征只是一瞬间的事。

她平静地来到这个世界上,平静地生活,平静地对待这个世界给她带来的一切,又平静地离开,即使没有太多波澜壮阔,惊天动地的经历,但她的死依旧让人怅然若失。

读完海伦·彭斯这部分时,我经过查阅才知道她在真实生活中是有原型的,这个原型正是夏洛蒂·勃朗特的大姐——玛利亚·勃朗特,作者为纪念姐姐所创造出的这个人物也着实令人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