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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可波罗旅华是在什么朝代 马可波罗对应中国朝代

发布者:张同明
导读作者 叶曙明宋亡元兴。长江文化由盛而衰,被迫再度南迁。珠江流域担起了承传中华文明薪火的重任。元朝的统治者曾先后四次禁商下海,在泉州设立市舶司,企图由官府和少数权豪垄断海外贸易。由于得到朝廷扶持,泉州的

作者 叶曙明

宋亡元兴。长江文化由盛而衰,被迫再度南迁。珠江流域担起了承传中华文明薪火的重任。元朝的统治者曾先后四次禁商下海,在泉州设立市舶司,企图由官府和少数权豪垄断海外贸易。由于得到朝廷扶持,泉州的商业地位迅速提升,成为中外交流的枢纽。

由朝廷垄断海外贸易,是一条已被前朝证明走不通的路,现在再走,还是不通。在朝廷控制较弱的岭南,海外贸易始终由民间商人支撑。尽管由于南宋亡于岭南,抗元的斗争,此起彼伏,岭南被元朝统治者视为“高危地区”,海路时断时续,但最终仍可达到宋时的外贸规模,实在是一个奇迹。

这时,中国人已经懂得用海洋来划分世界地理了,“东洋”“西洋”概念,就是在元代出现的,并被后人一直沿用。在当时人们的认知中,以婆罗洲为界,东面称东洋,西面称西洋;亦有以苏门答腊为东西洋的分界。事实上,随着中华文明走向西方的脚步,人们的眼界日益开阔,东西概念所指的范围,也在不断变化。

元代中国流向西方的物品,包括属于纺织品的丝绸、绢帛、锦绫、布匹;属于陶瓷的青白花碗、瓷盘、水坛、大瓮壶、瓶;属于金属器皿的金、银器、钱币、铁器;属于生活用品的木箱、皮箱、漆器、雨伞、帘子;属于文具的书籍、纸笔、乐器,等等。汪大渊所著的《岛夷志略》一书,忠实地记录了当时中国的青缎、红色烧珠、苏杭色缎、青白花器、瓷瓶等物,通过印度与欧洲人交易的情节。而元代陈大震编撰的《南海志》,对广州外贸的繁盛,也作了这样的描述:“山海为天地宝藏,珍货从出,有中国之所无。风化既通,梯航交集,以此之有易彼之无,古人贸通之良法也。广为蕃舶凑集之所,宝货丛聚,实为外府。”

在深圳出土的元代牡丹纹梅瓶

中国绘画艺术,从13世纪开始传入欧洲,主要是意大利北部,并对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产生深刻影响。20世纪初,有很多研究欧洲艺术史的学者提出,意大利锡耶纳画派(Sienese School)就有受到中国艺术影响的痕迹,包括画家彼得罗·洛伦采蒂(Pietro Lorenzetti)为锡耶纳大教堂而创作的著名油画《圣母诞生》,也被研究者指出其色彩的运用,有中国唐代画家吴道子的影子。

元代的中国绘画,能够对欧洲产生广泛影响,并非天方夜谭,一方面由于蒙古铁骑的远征,令许多欧洲国家胆战心惊,对鞑靼人(蒙古人)有一种敬畏之情,甚至往往刻意摆出讨好的姿态;另一方面,也由于中国绘画发展到元代,冒出一种倾向:愈来愈向实用艺术靠拢,富于装饰性。这种变化让欧洲人对中国绘画较易接受。

法国国王路易九世在1254年曾派遣特使到中国,觐见蒙哥大汗,希望能够结成联盟,共同对付穆斯林与撒拉逊,但蒙哥大汗对此毫无兴趣。这位特使无功而返,不过,他在中国游历时,却对中国的手工艺品,印象尤深。在旅游札记中,由衷赞叹:“在世界上,不可能找到比他们更为灵巧的工匠,他们善于制作各种各样的工艺品。他们的国家盛产小麦,酿酒很流行,有丰富的金、银和丝绸,总而言之,生活中所需要的一切,都很丰富。”

查理五世(左) 忽必烈(右)

如果说这位特使只是走马观花,那么,元代中外文化交流最为著名的事件,当属意大利旅行家马可·波罗的中国之行了。他在至元十二年(1275年)曾觐见过忽必烈,并留在中国,为元朝服务了17年之久。他曾承星履草,踏遍大江南北。尽管关于马可·波罗史料的真伪,学界尚有诸多争论,但在《马可·波罗游记》中所描述的“契丹”与“蛮子”,大体上是元代中国社会的写照,则得到多数历史学家的肯定。

马可·波罗十分留意中国的丝绸。他写到了丝绸的贸易:“马拉巴是大印度一个幅员辽阔的王国……来自蛮子省(指南宋的城市)的船载着铜作为压船的重物。此外,还装运金线织成的锦缎、丝、薄绸、金银块和马拉巴所不产的许多种药材,他们用这些货物换取此处的商品。”他亲眼目睹,杭州的“男子与妇女一样,容貌清秀,风度翩翩。因为本地出产大宗的绸缎,加上商人从外省运来绸缎,所以居民平日也穿着绸缎衣服”。

马可波罗

对中国丝绸的喜爱,驱使欧洲人疯狂地采购,教会也大量采用丝绸装饰祭坛、主教冠、旗帜和服装。法国国王查理五世在位时,正是中国的元朝末年至正年间(1341~1369年),在法国大教堂的珍宝清单中,就有两种来自中国的丝绸,一种叫“camocato”,另一种叫“canzo”。在维多利亚-阿伯特博物馆收藏有一块中国的织花锦缎残片,约19厘米×14厘米,便是19世纪在一间教堂的仓库里发现的,虽是残膏剩馥,然亦可让后人一亲元代丝绸的香泽。

元朝皇帝把石棉布和丝绸赠送给罗马教廷。教廷用石棉布来保存耶稣的裹尸布,而教宗伯努瓦十四世去世后,则在遗体上覆盖着一幅中国丝绸。试想要多么珍视这些美丽的物品,才会不在乎它们来自东方非基督教国家,而用在基督教中如此神圣的场合?

马可·波罗不是什么哲人,他是用商人的目光观察中国,对那些具有商业价值的物品最为敏感。他还特别提到了:“居民的住宅雕梁画柱,建筑华丽。由于居民喜好这种装饰,所以花在绘画和雕刻上的钱数十分可观。”这似乎带有预言性质,继丝绸、瓷器、漆器等工艺之后,中国的建筑、绘画与雕刻,终于像一抹光,穿透云山雾海的阻隔,照进了大洋彼岸,为欧洲经久不衰的“中国想象”,提供了新的素材。

马可波罗

所看到的中国民间生活

然而,当时并不是所有人都相信马可·波罗所描述的中国事物,不少人以为他只是一个喜欢吹牛的家伙,甚至怀疑五倍子到底有没有去过中国。在马可波罗临终时,一些朋友劝他收回以前讲过的那些关于中国的故事,以拯救自己的灵魂。马可·波罗却平静地回答:“我见过的东西,还没有说出一半呢。”

对马可波罗到底有没有去过中国的疑问与争论,一直没有消失。20世纪60 年代德国蒙古史专家傅海波 、70 年代美国的海格尔、80 年代英国的克鲁纳斯都曾提出疑问:马可波罗到过中国吗?英国图书馆中文部主任吴芳思把这些疑问集中起来讨论,于1995 年出版了一本书,书名叫《马可波罗到过中国吗》,引起巨大轰动,一版再版。肯定与否定的双方,都提出了很多不同证据,但谁也说服不了谁。因此有人说:“马可波罗用20 年的时间了解东方,而欧洲人用了200 年的时间了解马可波罗。”

(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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