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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vehouse什么意思 俄罗斯的livehouse

发布者:王夕一
导读经济观察网 谢楚楚/文 《乐队的夏天》在这个夏天如期而至,但LiveHouse的并没有恢复往日的躁动。去年,综艺节目《乐队的夏天》推动了独立音乐市场的发展。新裤子、痛仰、盘尼西林等一批优秀的独立音乐人

经济观察网 谢楚楚/文 《乐队的夏天》在这个夏天如期而至,但LiveHouse的并没有恢复往日的躁动。

去年,综艺节目《乐队的夏天》推动了独立音乐市场的发展。新裤子、痛仰、盘尼西林等一批优秀的独立音乐人走向大众视野,品牌代言、商演也接踵而来。LiveHouse作为独立音乐重要的承载空间,一时间也迎来了高光时刻。

“LiveHouse”是“live music house”的简称,中文释义为“现场音乐场所”,是小型的、具备高质量音响等专业演出必需设备的室内演出场馆,消费者多为喜欢独立音乐的年轻人,而演出主体则是独立音乐人、小众歌手以及音乐新人,而LiveHosue最重要的作用就是挖掘新人、为做独立音乐的主体提供表现舞台。

极度依赖线下场景的LiveHouse,在疫情面前显得尤为脆弱。一些规模小、欠缺灵活性业务的LiveHouse已经倒下。根据“看见音乐”粗略估算,疫情停演期间全国倒闭LiveHouse俱乐部高达四分之一,而另外四分之一正处于倒闭边缘。

“抱团”成了疫情发生后LiveHouse及其所在行业延续经营的方式,社交、音乐平台和音乐公司纷纷伸出援手,与LiveHouse合作推出线上演出直播。如何挺到行业全面复苏,平台各方正在直面挑战。

停滞与改变

“原本以为七月份就能恢复营业,没想到北京疫情反弹,现在只能干等了。”糖果LIVE市场部负责人对经济观察网表示。

糖果LIVE是中国首家LiveHouse,也是北京大型LiveHouse之一,因容量最大、乐种丰富、大牌云集而有“京城第一LiveHouse”之称。但自疫情发生以来,糖果Live已停业大半年,何时复工也是个未知数。

据了解,目前LiveHouse 所有演出都需向当地文化局报批。自疫情爆发后,相关部门明确暂停受理演出报批,直到5月12日,文旅部发布了《剧院等演出场所恢复疫情开放防控措施指南》(简称《指南》),其中提到“剧院等演出场所观众人数不得超过剧场座位数的30%”。随后文旅部在6月22日发布了《指南》第二版:“在低风险地区,经当地党委、政府同意,可以举办营业性演出活动”,并坚持“30%上座率的预约限流措施”。

尽管如此,有部分地区LiveHouse负责人表示,自己所在地尚未重新启动“售票”性质的线下演出审批。

MAO LiveHouse是国内首家连锁经营的LiveHouse,连锁经营城市包括北京、上海、广州、长沙、成都等在内的10座城市。据MAO成都店负责人王宇介绍,成都店于去年9月开业,经营了不到3个月就遭遇疫情,而店内演出有30-40%涉及港澳台和国外艺人,目前艺人依旧无法入境演出。尽管5、6月疫情刚恢复时,各主办方都在积极定场地,但北京疫情反复,其有50-60%独立音乐人常驻在北京,店内仍无法恢复原有营业水平。

VOX是一家经营了16年的LiveHouse品牌,独自拥有签约乐队。VOX创始人朱宁对经济观察网表示,在疫情期国外艺人和北京艺人无法参加巡演的现阶段,VOX主要依靠旗下6个乐队或与本地艺人合作,持续输出内容,基本能保证店面的正常运营,而依靠第三方提供内容的LiveHouse会相对被动。

据MAO 成都店负责人王宇的观察,目前行业并没有讨论出缓解疫情冲击的方法。由于LiveHouse的乐队演出属性很强,短时间内难以转型发展其他业务。不过在他看来,疫情也让行业变得更团结。“以前会考虑、纠结场地费用以及保底情况,但现在就是敞开怀抱,而以前独立音乐人会考虑演出费是多少、有多少观众,现在也不会考虑得太多。所有人都愿意多发声、多做演出,目标就是希望观众在允许的情况下重返LiveHouse,感受现场音乐魅力。”

为维持店面基本运转,MAO 成都店转向与本地一些不知名的音乐人合作举办演出,以及与摩登天空等音乐内容公司合作,举办了几场线下渠道的直播演出。

线下观看直播演出

在采访过程中,诸多业内人士表示,LiveHouse与独立音乐人唇齿相依。一方面,独立音乐人需要LiveHouse的舞台谋生与发展;另一方面,LiveHouse的内容同样依赖独立音乐人表演。

摩登天空是新音乐厂牌及音乐节运营机构,旗下签约艺人150余组,拥有国内头部原创音乐版权库。考虑到海外和国内疫情现状,摩登天空判断,线下演出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处于停摆状态。为帮助LiveHouse复工复产 ,并为艺人提供表演机会,他们推出了线下渠道的直播演出,即乐迷到LiveHouse,通过摩登天空制作的线上平台“草莓星云”观看演出。

截至目前,摩登天空已在全国范围内与42家LiveHouse合作,共举办了6场线下的直播演出,并从第二场直播起,以28元/每张“星云酒水券”(包含酒水的门票)通过线上预约并限流售卖。

王宇所在的MAO 成都店与摩登天空共合作了三场线下直播演出,尽管乐队选择和呈现方式上很用心,但效果好的只有前两场——痛仰乐队、后海大鲨鱼带来的摇滚乐,乐迷们现场互动性很强,每场人数约在五十人左右。但到了第三场,人数仅在个位数。王宇分析,不同乐队、音乐风格、地域属性会影响到场观看人数,进而会影响乐迷之间的互动程度,而他认为乐迷的互动程度是衡量演出效果的关键要素。

在VOX创始人朱宁看来,由于live house最大的收入来自演出和酒水,因此场地方的需求在于店内消费最大化,即越多人到店,才能销售更多的酒水。但与酒水绑定的线下直播演出费用实际上提高了消费者到店消费的门槛。

摩登天空项目部副总裁张翀硕认为,线下直播演出处于早期探索阶段,也可能只是过渡,因为隔着屏幕观看与现场互动观看始终有区别,最终是否会延续线下直播演出的方式是取决于消费者的选择。

在他看来,LiveHouse是独立音乐演出的土壤和渠道末端,是独立音乐体现中重要的存在。大多数live house重启开店时会面临内容匮乏的问题,而授权LiveHouse线上内容能丰富他们的内容输出。另外,线上直播演出的制作成本实际远远大于收入,因此分发给LiveHouse的出发点不在于商业模式,而在于特殊时期对行业生态的保护。“很多LiveHouse因疫情倒闭了。疫情过去后,中国的LiveHouse可能会倒退到很多年以前的水平,对行业打击很大。”

现在和未来

LiveHouse的盈利一直是行业亟需解决的问题。根据《2019中国音乐产业发展总报告》分析,2018年全国音乐类演出票房总收入68.18亿元,其中LiveHouse票房收入2.5亿元,占3.7%。

易观分析互娱行业分析师于艳娣表示,LiveHouse音乐以民谣、摇滚、说唱等风格为主,其受众群体体量小,对于多数乐迷而言并不是刚需。同时,LiveHouse是一个重资产运营的商业模式,除了专业音响设备、演出人员、安保酒水人员的支出之外,支出占比最大的部分是场地租金,而大多数LiveHouse均在一二线城市。另外,LiveHouse的空间利用率很低。一般而言,周一到周四场地利用基本空白,直到周五晚上和周末才开始有收入。

事实上,大多数人对于LiveHouse比较陌生。根据艾瑞网报道,截至2019年7月中国网络音乐用户约有5.76亿,而LiveHouse用户不到200万,即约有99.8%的网络音乐用户未接触过LiveHouse。

长期以来,音乐人的收入并不可观。根据2016年底网易云音乐《中国独立音乐人生存现状报告》显示,68.8%音乐人在音乐上获得的平均月收入低于1000元,其中收入的来源以演出为主,而根据中国传媒大学音乐与录音艺术学院张丰艳工作小组发布了《2019中国音乐人生存状况报告》显示,近半数音乐人的税前月收入在2000元以下(报告调查对象为音乐产业创作环节的核心工作者,包括词曲作者、唱作人、歌手、编曲制作人、录音师、混音师、DJ 等。)

于艳娣认为,要改变live house和音乐人的生存现状,首先要实现多样化的盈利方式。与互联网平台、音乐平台公司合作,举办场地直播、生日会、线下见面会和主题活动等,能实现租金费用的分摊。另外,增加用户粘性有利于LiveHouse今后的正常开放。“虽然演出中断了,但与用户的互动不能中断。在这段时间,可以通过建立社群运营用户、公众号文章发放以及举办周边的社群活动,时刻保持与用户的互动关系。”

对于今后的LiveHouse消费预判,VOX创始人朱宁认为不会存在报复性消费,“经过这次疫情,出于安全考虑和理性消费,消费者可能会减少前往LiveHouse的次数。”

(王宇为化名)